君 霧 巧

喜欢山河的凡人

《MY LOVE·窃尸者》[安雷]

·ooc有 

·一步曲 

·沙雕至极

警察站在门口,隔壁屋的格瑞出来扔个垃圾,看见了警察,愣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指了指对面门点了点头。他的意思是,那个人,他在里面。

警察看了一眼他,脸上表情有些微妙,他们尝试推了推门,门一下就开了。露出两厅三房加层的宽敞来。 这时候正值下午,阳光从窗户射了进来,照在整洁的屋子里,也照在站在屋子正中央的那位男人身上。

 屋子很整洁,米黄色的沙发,白色的工作台,银色的器具,以及排列整齐的是体和尸块,浸在福尔马林里的内脏,盛着已凝成血块血液的铁油桶。 一个整齐得不似盗尸犯的房间,面前的男人更不像。

 “安迷修院长,请立刻放下手中物品,随我去警局一趟。” 证据就摆在面前,他无法狡辩。警官心想。 

安迷修没有狡辩,甚至没有理会他们,手上操作着银白的手术刀,依旧飞快的在面前的尸体上工作。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尸体,将他们视若空气。 他绿色的眼睛里映着尸体的样子,口罩掩饰了他的嘴。他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靠近的气质。 消毒水在空气中蔓延,压抑的气氛在慢慢充斥空间。

 他们保持着这种僵硬的局面。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这是警方唯一能做到的事。

 “您可以先坐下,我会跟你们走的,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做完这场手术。您知道的,这是作为一名医者最基本的素质。” 安迷修淡淡的回答,就像警察的到来于他而言早就料到。 

警官的脸微微抽搐了几下,虽然知道面前这位是得了诺贝尔奖的著名科学家,但是现在,他也是一名犯人。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黑红色的内脏被他放在显目的位置,他一刀一刀的划着面前的尸体,血从尸体中流了出来,流到了下面到凹槽里。 现场已经有女警官开始干呕了。

 “又失败了……”安迷修直接将带着血的手套往自己脸上敷,血粘在了脸上。“啊,对了,要和你们走对吧。能再等我一下吗?这样出去,万一碰见了美丽的小姐,那会吓坏他们的。”安迷修笑了笑,有着夹着血的温柔。 

他缓慢的取下手套,将他丢进了垃圾桶,有把垃圾袋提了出来,打了个结。他走进了洗手间,将脸上的血抹去。穿着白色的大褂,伸出手,顺从的让他们将手铐铐上。 

警官快速度铐上了他“谢谢。”安迷修说。他跟在他们后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切都像是他早就料到的似的。

 “安迷修?你果然……算了。”凯莉正好上楼来,看见了他被警察带着,指了指,刚想说什么,又停止了。“这种疯狂的爱,啧啧啧。”她继续上楼轻声说,看见安莉洁正从家门口小心的探出一个头来“欢迎回来,他……”安莉洁刚刚发声,就被凯莉给按了回去。“不关你的事。” 

天是明媚的,阳光是柔和的,像极了他们的初遇。

 “安迷修院长,我们会先把你送到医院去。” 


白色的褂子,向来是医者最好的标志。 

白色的褂子垂到膝盖,随着走路的频率摆动,在风中翻滚。紫色的眸子里充斥着愤怒,黑色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就是安迷修?”椅子突然被人强拉着转了一圈,还没来得及离开纸的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黑色的痕迹。安迷修按住了自己想骂人的冲动,即使对方是糟蹋了自己学期论文的人。

“有什么事吗?雷狮学弟。”安迷修当然认得面前人,大二天才雷狮。名誉整个凹凸医学院。 雷狮一只手撑在他椅子上,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带。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他两腿之间。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为什么在当时还能忍住不开口骂人。

 “和我交往吧。”雷狮说。当时,很多围观的不明吃瓜群众都愣了。窗外飘落的树叶在落地做后一刻停了一下。这可是重大新闻,学生会主席,温文尔雅的安迷修学长,被天才人物雷狮表白了。

“好啊,没问题。”而且还同意了。 重大新闻,学院最出名的两人公开出柜。在当时,有些人大喊着“雾草,梦成真了?!”有人蹲在墙角捂脸心想男神形象破裂了,当然还有人对于这件事也抱有怀疑态度。 

总而言之,就这样,误打误撞的,也在这样一个阳光溢出的冬天里,他们成为了一对恋人。 

啊,究竟为什么当时会答应呢?恐怕不是脑袋一抽吧,而是发自内心的,最真实的呼唤。自己其实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他了啊。嗯,一定是这样子的。所以后来在得到的时候,才会那么的充斥着占据感。


 他坐在椅子上,椅子明显对于他来说矮了些,腿向前伸,微微曲起。黑色的手铐压在白色的衣服上,在暖光的光照下,折射出金属特有的冰冷。

这种冰冷在这个人的身上是不符的,是别扭的,在这个人的身上 是不会露出那样的光来的。 这个人能散发出的光,理应是柔和又温暖的。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件事,每个人都会这么觉得。 即使是我,也会这么觉得,不会将他与精神病人,混为一谈。

可是现在,他是一位窃尸者。一名帅气的精神病。 他朝我摊开手,比较随意的笑笑,带着轻松的语调说:“别这么紧张,美丽的小姐,也别这么意外,医学上可是说过的每个人都是潜藏性精神病。”他语速轻快,特别是谈到医学的时候,有一种不掩饰的自豪,是因为这是自己所创造了最辉煌成就的领域吗? 

我拿好了笔,开了录音问出了第一句话:“您窃尸想要做什么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彼此其实都心知肚明,毕竟那件事情闹得那么大。可是我依旧想听听他的回答。

“为了人体实验啊,医学上也说在一定情况下,重生是有可能的呢。”他语气略显兴奋,可这句话明显是假话。 毕竟那件事情闹得这么大。 “可是安迷修先生,这是需要极高的条件下,极其微小的可能才会出来的。别忘了,我也是医学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你的学妹。”我用笔帽敲了敲桌,向他宣示自己的是个明白人。他有些微愣,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回复了之前的样子。 

“哦,原来如此。” 


雷狮最开始其实是因为真心话大冒险才去对安迷修做出那样的举动的,而且他是直的。他认为的。但是,在去执行之前他根本没想过安迷修会答应,而且还答应的那么干脆。他在室友们的“yoooooo~”声中被迫离开了寝室,提着行李,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安迷修的寝室门口,侧着头努力回避安迷修的眼神说:“安……安迷修,我知道你室友离开了 我……我能搬进来吗?” 

当时围观吃面群众内心:哇塞!大新闻那!劲爆哎!平时那么嘲讽孤高对我们这些小人物满脸不屑的雷狮居然脸红了哎!居然在考虑别人了哎!我们该说什么?是果然是恋人有优惠吗?还是烧死这对狗男男?或着我们还是远离他们不然被掰弯了就不好了? 

“好啊,没问题。”安迷修侧身给他让开道路。雷狮就拖着行李箱,光明正大的住了进来,当安迷修关上门之后,他的第一句话是:“我靠,果然学生会主席有优惠吗?两人一间?”第二句话是:“安迷修学长,我那天是开玩笑的。可是我现在被室友赶出来了……我……”他没有回头,安迷修站在他身后,他看不见安迷修的神情。可也觉得此时气氛颇为尴尬。

 “你住在这里,没问题的,正好我也有很多想和学弟你讨论讨论呢。”安迷修走了过来,伸手提起了他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例如:关于骨头缺血性坏死有什么药可以医治?别说你不知道,我曾经听见过你写过相关论文的。”安迷修转过头笑说。雷狮怔住了一会儿,才以着平时的那种张狂的表情回话:“是么?我可怕你听不懂啊,学长。”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学弟。”


 “哦,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讲,重生其实是特别可能的,而且并不用那么复杂的程序,是吗安迷修先生。”我努力去听懂安迷修所讲的一大堆听过的理论知识和学术词语。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您真的认为您这个方法可行吗?”我回问,毕竟那些方式在世界医学上还没有人去实践过,如果安迷修他成功了他或许会得到第二个诺贝尔奖,而且还会得到更大的知名度。

 “是的,您不是听说我曾经的一个代号名为骑士宣言的一个研究吗?那些看似不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是也做出来了吗?”安迷修的语调有些埋怨,但也只是有些,毕竟这是一位被女生们称为“骑士先生”的学长啊。

可是令我在意的,是他的话语中“我曾经的一个研究”这句话。 应该是“我们曾经的一个研究”的。这表明,他还是在逃避那件事情。我并不是很想立刻揭穿他,因为我害怕他或许会因为过分的拒绝接受而将不知藏在那里的刀拿出来将我刺死。毕竟面前这位……可是精神病人。

经历过太多的精神病人,对于精神病人我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众所周知,学霸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安迷修和雷狮。 

当众人都以为他们两人住在一起每天都是腻得要死,每晚都是很和谐的时候,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据知情者汇报:我们每天早上都不需要闹钟的你们知道吗?他俩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开始争吵,关键是他们究竟在争一些什么我们都不知道,那些学术词汇在书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们这可是大三的教科书啊!据说那些东西是硕士的呢。

 “安迷修!我说了,你的哪种方式思想根本不对!你简直是一个恐怖分子!我看行医执照还是别给你算了,给你简直是祸害苍生!”雷狮摔下了一个本子朝安迷修怒吼,现在是关于自己所擅长的领域的问题,就算那本子里载着自己论文,也可以随手一扔当做发泄怒火的工具。 

“雷狮,我看你才是祸害苍生的那一个,就那么猛那么迅速的药,你能开给老年人?恶党!”安迷修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对于雷狮的反驳有些不满。他向来是很接受别人的建议的,可是想雷狮这种强硬者想要他改变思维的,他着实不喜欢。

 雷狮的愤怒就像高速飞奔的老鹰坠到了海里,被安迷修的这种攻守具备的回答给弄得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确实是开了错误的方子,这无可否认。 然后,就是两人争执着从男生宿舍A栋四楼一直吵到篮球场分路处。哦,对,在这中间,他们不仅吵醒了A栋的同学们,还吵醒了C栋和E栋的同学。 而且,在分路时安迷修还会突然打破争吵,问一句:“记得吃饭,像你这种为了功课而不吃饭可是不行的。”而雷狮往往会不屑的呵一声说:“用不着你的关心,我多大个人了,难道还不会知道这些么?”最后,分路。

 请问这真的不是调情吗?很多人在这样说。 

风在树叶底下像游鱼一样狡黠的游过,湖面在灯光的照射下显现出裙子褶皱一样的波纹。少年懵懂的情愫似乎也被藏在冬雪之下,被隐藏着。

 可是,马上要入春了啊。


 安迷修依旧带着他最引以为傲的笑容,他最完美的伪装。我承认那个笑容很迷人,因为那里面的是所有正常女孩都想要得到的温柔,可是那温柔像个无底洞似的要把人给吸进去。最后才明白,那份温柔原来是冷的。能让那份温柔热起来的人早就化为清风,还在那么依依不舍的抚摸着自己曾爱过的人的脸庞。

 我不想去问面前这个男人事实,因为他觉对会逃避。问这个问题就是浪费时间。 

至于他们的事,哦,那可真的足够缠绵。 


那年,安迷修和雷狮进行了同居后的第一次冷战。那年,一位读研,一位大四。那年,温柔的阳光终于化开了雪,照在了少年刚刚萌发的情愫上。 冷战的原因,是安迷修引起的。

 事情发生的那天,和平常待在学校的每一天没有区别。可是安迷修偏偏扰了这种平凡。“雷狮,玩了快两年了,玩够了吗?”安迷修冷不丁的问,雷狮被吓了一跳,他笑说:“安迷修,你神经病啊,我哪里有玩了。我们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了?” 他自然的说出我们在一起的这种话,显然他习惯了。

安迷修看了一眼他,轻轻的话语变成子弹打穿了雷狮的身体,让他愣住。 “雷狮,雷王星家族的三少爷,你还想玩多久?” 这个身份他藏得很好,他敢相信没有任何人可以发现,就算是精明的安迷修也一样。所以,这肯定是别人告诉他的,至于别人是谁,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是谁告诉你的?但是安迷修,我们也算是住了两年,你真的没把我当兄弟?真的以为我在玩你?”雷狮倒也不避开他的目光,反而直接迎了上去,露出了惯有的挑衅表情。 谁知道安迷修是直接站起来了,走了过来,双手撑在他后面的桌子上,突然笑了说:“对啊,你确实没在玩,可是我也确实没把你当成兄弟,”安迷修将头埋了下来,轻声说,“而是恋人。”他咬上了雷狮的唇,一切举动都显得突然。

雷狮被安迷修的举动给吓住了,但他还是反抗了一阵,最后,选择了顺从。 雷狮其实从住进安迷修房间没多久,就察觉到了不对,自己的不对。

他比同龄人要成熟,所以对那些与室友打闹这样的活动抱有鄙夷的心态,可现在他却觉得这样子很好玩。这样的变化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或许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跳过了那个幼稚的阶段,直接成人,而安迷修却又强行将他摁回了那个阶段,溺于温柔的海里。 

既然被摁回来了,那就没有理由出去了。

 那年,安迷修学长终于将心目中的小学弟搞到手了。 在那个吻之后,安迷修没有继续他的话题,雷狮没有问他从何知晓自己的身份。一个吻就像记忆魔药,抹掉了之前的那些不愉快,让他们又开始了每天必须的医学争论。 

不过这天的医学争论明显柔和些了,而以后的医学争论,也会柔和些了。 

那年,众人开始讨论那对狗男男,是不是在那时候才开始了他们的感情。


 他将他手上的手镯取下来又戴上,重复了很多遍。银饰品在光下发出温暖的光,身为女性的我习惯性问一句:“是纯银的吗?

” “是的,而且非常珍贵,世间仅此一条。” 我端详了一会儿那条项链。 并不好看,上面的花纹的线条并不流畅,整个手镯可以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初学者造的一样,而且那个初学者还没有半点天赋。

 “何以致锲阔,绕环双跳脱。”

他又摸了摸那个镯子,笑了笑。


 那件事情闹得很大,而肇事的人也没有好下场。 也对,撞死了雷王星家族三少爷雷狮,怎么会有好下场。

 安迷修失踪了三天,参加了雷狮的葬礼,葬礼举办在头七。 那一天的安迷修,整个人周围的气压低得可怕。那一天过后,他又仿佛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仿佛那一天的安迷修不是他自己。

 “安迷修学长,其实你窃尸做实验的目的是让雷狮回来吧。”我终于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我以为他会暴走却只是笑了笑说:“是的。” “值得我如此去做的,只有吾爱。”

 他知道这么做非常疯狂,但还是默默的做着。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

 我会将你找回来,无论你去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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